藏传佛教造像——藏东、内蒙及喀尔喀蒙古
除西藏外,四川、甘肃、青海、内蒙古、北京、承德以及蒙古的藏传佛像制作也颇为兴盛。以昌都为中心的川、青、甘等地制作的佛像最具特点,造型质朴,在风格和表现技法上颇受内蒙古和内地造像的影响,通称为藏东佛像。 内蒙古与蒙古的金铜佛多为清顺治至乾隆时期的作品,二者的风格既有区别亦有联系。内蒙古的造像面庞宽阔,双目平直,鼻若悬锤,颧骨突显,表情憨厚。冠饰及肩花大而繁复,又喜嵌松石、玛瑙和青金石。菩萨佛造像多戴五佛冠,梳葫芦形发髻,项挂长珠链多从两乳外侧绕过,缯带和帔帛呈祥云状飘于体侧。有些作品采用铜皮锤揲、分段接合而成,质地轻盈,鎏金略显稀薄,也有以金或银板锤揲而成。台座多为仰覆莲瓣,但莲瓣宽肥,轮廓迂缓,缺乏隽秀之气。内蒙古系统造像的产地包括呼和浩特、乌兰巴托以及北京、承德等地,国外学者又称其为内蒙古察哈尔式,即流布于呼和浩特、包头、集宁、张家口以至甘、青一带的造像式样。
蒙古是指清代漠北蒙古喀尔喀各部所在地区,其造像风格始创于第一世哲布尊丹巴洛桑丹贝圣赞,世称“丹巴体系”。其祖型源自藏中风格,特征是面容端丽,上躯挺直,肩胸宽阔,腰部收敛,花饰精巧。佛像多穿袒右式大衣,菩萨下着裙,仍是不重刻画衣褶而使肢体突显的萨尔那特样式。有的裙部阴刻U形纹,并敲刻梅花点,结跏的双腿间露出扇形的裙角。菩萨像的装饰略多,胸前的长珠链大多从两乳外侧环绕,融入了东印度帕拉和尼泊尔造像的某些因素,端正中不失纤巧与柔软感。台座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束腰不深的高台座,仰覆莲瓣交互排列,紧贴座壁,底边呈卷唇状.另一种是鼓形莲座,上敞下敛,莲瓣层层包裹,但多扁薄,这种台座是喀尔喀蒙古造像的特色。
金铜佛辨识(二)
藏传佛教各派由于教法的差别,而对诸本尊有着不同的供奉和修法上的侧重。无上瑜伽修习所依止的本尊并非一般的宗教神祗,而是代表着不同的宗教理论和修法,因此成为藏传佛教造像中最具象征意义的造像题材和艺术形式。其造型复杂,多为双身合抱的形态,蕴含着“悲智双运”的佛教理念,同时又表示对世俗的超越。由于本尊题材的造像多作为修法观照的对象,故大多制作得严谨而精细。本尊像在民间流传较少,传世品以大威德金刚、密集金刚和胜乐金刚等较为习见。佛母指出自五行真性的五部之佛母,但这个“母”并非指人,而是喻指佛菩萨的智慧。其形象都是女性,多为寂静形善相,但也有少数呈愤怒明妃相。度母属于佛母部分,多以化身显现,一般为二十一相,以绿度母和白度母最常见。度母的相容和身容与佛母并无显著区别,即头微侧倚,发作半攒。溜肩蜂腰,高乳丰臀,天衣绸裙,佩饰璎珞钏环,趺坐于莲台上,是藏传佛教造像中最动人的艺术形象。诸佛主要按般若部和秘密部排列,前者有出自般若部经典的三世佛、三十五佛和药师佛等;后者包括出于瑜伽怛特罗及无止怛特罗诸经典的五方佛、无量寿佛等,其相容都以释迦牟尼佛的形象为基础,手印、执物、台座略有差别。虽然在塑造上有着严格的“相好”要求和量度规定,但诸佛体貌特征大同小异。值得注意的是,藏传佛像除比丘形象外,还有菩萨装佛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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