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9-22 18:25:59 来源:北京保利拍卖
北京保利拍卖15周年庆典拍卖,现当代艺术将推出曾梵志“面具系列”的典范之作《面具系列No.6》。着装精致却头带着面具的社会精英伫立于山巅之上,苍白空洞的眼神,血脉泵张的大手,在带有神秘色彩的暗紫色背景烘托下,更显个体的压抑与孤独。社会激变中的心理状况在这里被揭示和放大,身份焦虑、社会定位、人际交往的所有压力通过面具的遮盖反而呈现在众人面前。“面具系列”无疑可以看做是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时代面孔”, 成为中国城市发展史上最重要的图像记忆之一。
曾梵志 《面具系列No.6》
1999年作
200x170cm
布面油画
签名:
曾梵志 Zeng Fanzhi
出版:
《我·我们:曾梵志的绘画 -1991-2003》 P109 湖北美术出版社2003年版
曾梵志
在九十年代中,中国变化得很快。官员开始穿西装、打领带……每个人都希望有光鲜的外表,但却也显得有点虚假。我觉得他们很想改变自己的外表,便把这些感觉在早期的面具系列中表达出来。
——曾梵志
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当代艺术家,曾梵志并不试图以艺术为媒介,直接地批判社会或革新传统。而是在创作中,从自身的日常经验出发,用绘画的方式来表达作为个体的“人”在当代生活中所面临的困境与孤独。并且通过其敏锐的感受力以及对东、西方艺术的交互实践,发展出了独特而强烈的个人风格。
在早期的“协和医院”系列中,曾梵志通过极具张力的笔触和血腥的色彩表现出某种“体制中的受害者”形象,而此时人物的夸张比例和压抑氛围已经预示着“面具”系列的诞生。
随着90年代初迁居北京,光怪陆离的大城市所带来的挣扎与压力,引发出多重的情绪爆发,“协和医院”里的那些痉挛的人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以冷漠决绝的假面主义者。虽然带上了面具,手却泄露着他内心的秘密——一双大手紧紧贴着身躯,比例夸张,其上覆盖着血腥的红色——他似乎在极力克制内心的躁动与不安,而这种通过手部来表现人物的精神属性的方式,很有可能受到了贝克曼或弗洛伊德的影响。
(左)卢西安·弗洛伊德《拿羽毛的人》1943 年作
(右)马克斯·贝克曼 《红窗帘前的自画像》1923年作
从1994年开始,“面具”系列经过了多个阶段的转折与变化。最初的作品多以群像为主,浓烈的色调延续了“协和医院”系列。在九十年代后期,画面人物逐步减至单人或少数几人,画家不再着意营造人物之间的相互关系,而是将面具作为一个独立的象征物进行强调,以表现社交的疏离和个体的孤独。
曾梵志 《面具系列 4号》 1997年
同时,与早期带着红领巾的面具系列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戴着红领巾的老少年是失落理想的象征,而西装革履的精英则是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一个标志性符号,暗示着经济与社会的发展进程中对于人性的异化与否定。
曾梵志 《自画像》 1996年
《面具系列 No.6》创作于1999年,画中人物是典型的都市精英形象,兀自立于山巅,神态自若地直视观者。人物装束是其所处时代的标准风格:笔直的风衣、领带、黑皮鞋、平整的发型,这身千篇一律的装束及漠然的面具,取消了人物的个性,掩盖了真实的情感。画中人物站在山峰之上,营造出伟人般“一览众山小”的场景,放佛是一个新时代的孤胆英雄。画面采取了对称分割的构图,正中直立的人物与背景的地平线相交叉成十字形,画面结构平稳均衡,充分烘托出人物的“崇高”形象。
大卫·弗里德里希《雾海上的漫遊者》约1817 年作
细察之,画面整体容纳于一种灰色调中,除了黄色的领带和面部、手部点缀的红色,少许纯度很高的中黄与大红在画面中显得非常跳跃。这显然是画家有意制造的色彩冲突,目的是强调人物内心与外部环境之间的紧张关系。人物的衣服及脚下的山峰以一种水墨画式的技法绘出, 风衣有着明显的晕染效果,山峰上的岩石肌理则令人联想起北宋山水画的局部处理方式。
曾梵志 《面具系列No.6》(局部)
背景是近乎平涂的暗紫色色调,地平线将背景分成两部分,上部分的天空有着色调的微妙渐变。毫无生气的背景、缺乏感情色彩的人物,这一切所渲染出的便是一个急速变化的消费时代中的个人困境。在《面具系列 No.6》中,画家将表现主义笔法、象征内涵、个体经验及其思索深度结合,将社会激变中的心理状况进行了揭示和放大,将身份焦虑、社会定位、人际交往这些问题通过面具的遮盖反而呈现在众人面前,深刻反映了一代中国人的生存状态。就此而言,《面具系列 No.6》堪称其艺术生涯的典范之作。
曾梵志 无题(睡觉中的吴叔叔)
2003年作
71.7x79.3cm
布面油画
签名:
曾梵志 Zengfanzhi 2003
来源:
霍华德·法伯旧藏(Howard Farber)
曾梵志 西瓜
2007年作
60x60cm
布面油画
签名:
曾梵志 Zengfanzhi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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