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8-6-21 19:33:44 来源:雅昌艺术网
张大千《泼彩钩金红荷》镜心 设色纸本 58×116cm 1980年作
[北京保利]中国近现代书画夜场
2018年06月17日晚,北京保利2018年春拍“中国近现代书画夜场”在北京四季酒店举槌,本场共75件精品上拍。其中,张大千晚年杰作《泼彩钩金红荷》以2200万元起拍,2950万元落槌,加佣金最终以3392.5万元成交。(拍前估价:RMB 28,000,000-35,000,000)
荷花颇适合于没骨(不用墨笔勾勒,只用颜色点戳):先用浅红组成花形,再用嫩黄画瓣内的莲蓬,跟着即添荷叶及荷干,叶是先用大笔蘸淡花青扫出大体,等色干后,再用汁绿层层渲染,在筋络的空间,要留一道水线。荷干在画中最为重要,等于房子的梁柱,画时从上而下,好像写大篆一般。要顿挫而有势,有亭亭玉立的风致。如果画大幅,干太长了,不可能一笔画下,那么下边的一段,就由下冲上,墨之干湿正巧相接,了无痕迹。干上打点,要上下相错,左右揖让,笔点落时,略向上踢。花瓣用较深的胭脂,再渲染一二次,再勾细线条,一曲一直,相间成纹;花须用粉黄或赭石都可。这时看画的重心所在。加上几笔水草,正如书法所说的“宽处能走马,密处不通风”也。
——张大千《画说》
张大千曾说:“画有三美:曰亮;曰大;曰曲。”大,乃大气,气局之宏大开阔;曲,指境界之深邃曲折;亮则指鲜活生动之感官印象。在众多花卉题材中,张大千偏爱荷花,40年代深入敦煌临摹学习,并在1942年自兰州买了一批藕根植于敦煌,期盼能裳风裳翠盖之景,可惜未果,但敦煌艺术给张大千的创作注入无穷的灵感。
张大千摄影作品,对荷花的热爱溢于言表
张大千早年荷花,画法多以明代画家徐渭画法为多,中年时是半工半写居多,到了晚年最擅长用泼彩半抽象手法来画荷花。泼彩荷花之“大”与“曲”,则与大千早年对佛教与莲荷的倾心有着密切联系。在佛教中,莲花被赋予了极乐净土和再生的象征。而张大千之泼彩,气势恢宏,深邃神秘,再现了荷花的法相庄严。
1980年夏天摩耶精舍前庭的荷花池盛开的荷花,鲜艳夺目,花瓣饱满而色彩粉嫩,荷叶叶叶肥厚,荷枝坚实挺拔一时让大家为之惊艳,张大千心情愉悦,拿出相机一连拍了近一卷底片,阳光充足,荷花的千姿百媚,拍出来的照片可谓美不胜收,激起大千先生画荷的兴致,一连创作了几幅泼墨泼彩的荷花作品。
这幅《泼彩勾金朱荷》绘制于1980年,张大千于1983年4月过世,此画为其晚年力作,其晚年泼彩荷花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张大千好绘朱荷,尝于画上题识,谓时人讥其朱荷形色失真,徒具笔墨,而不知《洛阳伽蓝记》早载“朱荷出池,绿萍浮水”之句。本幅题识亦及《洛阳伽蓝记》,可见画家考证慎密。画中朱荷为古籍记载的想象之物,张大千将其独创的泼彩技法运用在无人见过的异种荷花上,浓艳的朱荷花蕾用泥金勾勒,在深邃墨彩的环绕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突现出来,荷叶、雾气、水面高度抽象,混沌之中更加烘托出朱荷之清丽可人。张大千在宋元温文儒雅的写意基础上,大胆地施展石青、石绿等明亮色彩,延续晋唐之浓墨重彩的视觉体验。诚如其所言“昔贤所未有”,张大千拓宽了花卉绘画所能抵达之意境,可谓中国色彩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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