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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谷 东庄图——《北港》
- 时间:2013-11-6 12:47:49 文章来源:中国艺术品网
《北港》
创作过程中的所想、所思、所遇、所作、所为——
当《麦山》成熟后,我即进入《北港》的创作。
这期间,我上网查看了有关沈周及《东庄图》的资料,可能因沈周的评述的话语来自某几位专家及关于《东庄图》史料的缺乏,无法了解到更多的东西,于是我又对沈周、吴宽的年谱认真了起来,但沈周的年谱之少之简单是出乎我意料的,从手上几本关于中国人物年谱中查记载沈周的情况是这样的:最早的是清初钱谦益的《石田先生事略》,然后是1945年11月世界书局出版的《明代四画家》内有温肇桐先生撰写的仅五千字的《沈石田先生年表》,再然后是郑秉珊先生于1958年编的《沈石田年表》,民国间好象还有丁念先先生编的《沈石田作画年表初稿》。当然,最完整的是1993年出版的陈正宏先生在1985年至1988年攻读复旦古籍所的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硕士学位期间写的约30万字的《沈周年谱》。可以说是沈周逝世后近500年来最为翔实的资料,陈正宏先生研究了存世的沈周诗文别集,查阅了历代公私书目及其他资料(包括国外资料)近170种中关于沈周的内容,经过排比考辩、探颐索隐,纂成此谱。而近年来出版的关于沈周的书籍,基本是以陈正宏先生的《沈周年谱》为依据的。但从以上的各种关于沈周的年谱中,就是找不到有关《东庄图》这么重要作品的创作年份信息。而我却想晓得这件事,因为我在画《东庄图》的不久,便开始了关于“《东庄图》考略”的工作,这实际上是所谓学者的工作,可我却痴迷了起来。好象吃了鸡蛋,就一定要晓得生蛋的母鸡是什么样子的。
我是容易痴迷的,所以我也尽量促使自己走单一路线,以便最大限度地留给自己一块空间,一块空心灵的空间。
我单身汉时,工资独占,不用交与父母,且吃、住在单位,故其他花费甚少,唯以读书和买书为乐。那时,刚冲出二十,书乱读,读乱书。所睹,辄尾随先睹者。恰时代变迁,时风骤变,杂芜之潮,媚世之言,令人目不暇接。于是,时而读哲学,时而读管理,时而读政治,时而读历史,时而读诗词,时而读天文,时而看艺术,时而听音乐,时而又读风俗志异、道释士儒,一时看得昏天黑地,梦魇纷飞,不可自拔,整天痴呆呆的,那个年龄又是那个刚开放的时代。
纷乱中遇一小娘子,恰如黑暗中一炳烛光,于是放下书本,投奔了光明,几番绵绵情意,几番耳鬓厮磨,圣光深处无梦魇。故书中那小颜如玉便化成一团青烟随风而去。
婚后,择暇翻看家中不多的那些藏书,一日忽见一小黄纸从书中飘而下,抬起一看:“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不禁哑然失笑。
从结婚至膝下有小女期间,时购杂书多本,但无雅兴细品,那时虽在版画创作化了不少功夫,且又完成了大学雕塑专业的学业,但与读书实无有多大牵连。
一天,偶遇上海古籍出版社王兴康先生,聊起选题,说到古代木刻之后又说到了古代版刻及版本欣赏。这一遇竟让我鬼使神差地注目于古籍版刻及版本来了。不自觉地对宋元明清版本大起兴趣,尤其是对明代版本及版画情有独钟,于是藏书大增,半年不到,家中不小的书橱竟也累累叠叠,昏昏然恰似少年岁月。
某一日,我在书房里的角落里,不经意见到自己与前辈顾起潜先生的合影,突觉顾先生已在六十年前便留下一部《明代版刻图录》,而我等后辈只是在其影子中打转转,瞬时,一种悲哀之情油然而升。许久许久之后待这种悲情散尽时,却对明史,尤其对万历神宗却有了一种异样的亲情。于是,在早就购买了《明史》的基础上,又购买了《两朝宪章录》、《两京遗编》、《大明会典》、《名山藏》、《国朝典故》、《明遗民汇辑》、《世庙余闻录》、《定陵注略》、《大明一统志》、《一统路程图记》,加上家中已有的《士商类要》、《万历坻钞》,《中国历史地图集》等,凡有关明代之书相继挤入已十分拥挤的书橱,面对这拥挤的书橱,我感到自己滑的太远太危险,购书成了万般无奈的回头蝇。如今我面对这拥挤的书橱,有时十分灰心地想自己出不了成绩也罢,只怕委屈那一橱好书,只可恨无意中养肥了书蠹无数,这厢事,向谁述说。
这期间,有一幅我去年10月在新疆画的一幅写生作品入选了由中国油画学会主办的《油画写生作品汇展》,这是我近二年第四次参加中国油画学会主办的展览。
《北港》局部之一
《北港》局部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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