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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物琐记——我爱所以我为之

时间：2011-12-2 2:39:01 文章来源：张振宇　

　　烦忧何计
　　清风如你

　　每次我踱到这个女孩跟前，甚至心念及她，总情不自禁如此吟诵。

　　年轻就是好！一切都是纯纯的，连笑靥也挨爱如春！

　　莲生池塘未必种，
　　春风一度它又开。

　　我长于择图，自然芳美的画，我想我喜大家也会喜。

　　种种原因，我无从刻意让画家们这样抹那样涂，他们要心有旖旎的，不用我说一定努力刻画出来。我就只管四海云游地看，像个采茶工，只摘枝尖的。闲时注注文，梦想有一天建个大屋，把它们分类依次挂好，让天下人四面八方云游来看，一生长长，总要为江山社稷做点事情。

　　是图为当代实力派名家尤劲东原创绘画小说《把画送往佳木斯》里的63幅插图中我最喜欢的一幅。这样一个美丽大方的姑娘映在画里，我看了心生诗意，想必大家也亦然吧？相信包括比她小的弟弟妹妹也喜欢这个姐姐，比她大的哥哥姐姐也喜欢这个妹妹。唐代，白居易在《长恨歌》里说杨玉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眼前中国的现实社会，我看有这个姑娘天天对着我们笑，无论是冲着哪种载体，我无从知晓大家确切的心得，反正我是醉了。

　　尤劲东是我在本栏目《恋其耀眼常暖心》文中所介绍的小说插图《暴风骤雨》作者陈尊三的高足，以鲁迅美术学院的毕业作品《人到中年》（连环画，根据谌容同名小说改编），登顶1985年的第六届全国美展，获金质奖。用画家自己的话讲，“因为该作广泛地得到了业界的好评，使自己赢得了成为一个画家的最初的阶梯，同时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那个时段对于我亦无比真挚难忘，就说驻心永恋的歌曲好了，有歌剧《伤逝》中的《紫藤花》、《一抹夕阳》；有电影《神圣的使命》主题歌《心上人啊！快给我力量》、电影《扬帆》主题歌《莫叹息》；有关牧村的《金风吹来的时候》、《红棉摇篮曲》、《吐鲁番的葡萄熟了》、《月光下的凤尾竹》；有朱逢博的《那就是我》、《白色的秋千》；有李谷一的《绒花》、《妹妹找哥泪花流》；有邓丽君、银霞、张艾嘉、齐豫、台湾校园歌曲等等，等等。

　　《人到中年》里的主角陆文婷是个穿白褂的大夫，敬业、爱家，像极了我同在医院工作人到中年的母亲。绵长的那些责任又责任的心思，一头是岗位一头是家，单位里人人赞，家里倾付所有，我怎么称许她都不为过，最平凡地喻，那就是她活得真尽情！生命中这种状态是最感人的，可总结为——我爱所以我为之！因此，执子之手关键之处不在执乃于示，示是做出来的，子有多少领悟，他就能走得多好。

　　《把画送往佳木斯》这一故事，那是一代人的青春挽歌。词富坚毅，曲多灼痛。北大荒的记忆，它是各式情绪纠结的。

　　九年前，我曾为另一个北大荒的故事《今夜有暴风雪》这么滴泪成行——动笔之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读一个故事的心情，记下这些干吗，北大荒的事已经是那么遥远了，一切早都结束了；多少个裴晓云也已经成了如今城里最无所事事的下岗大嫂，一代人的悲剧已成定局，此时此刻我还是止不住哭冻死在哨岗上的裴晓云。哭她“七年没有洗过热水澡了”洗而后快的冲动；哭她天使般的一个女孩在那个荒诞的岁月因为成分问题连对爱憧憬的勇气都没有；哭她苦了整整十年却跨不出最后一夜的命运多舛！！相比之下，我的幸福有着多大的反差。今天我可以用欣赏或审视的眼光去看那段历史，而一代人的苦难就只仅仅留给我片刻的感慨？！在所有心情平伏之后，我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

　　母亲健在时她的卧室紧邻我的“音乐发烧房”，只要我不出差，她老人家夜夜都枕着我心爱的美韵入梦，可逝去的这九载她才断断续续听了两载。

　　月桂还散香，
　　枝前人见少。

　　记忆若是永恒的，依托惟有文字。

　　《人到中年》还能感动多少人？

　　《把画送往佳木斯》再提可还合时宜？

　　还有《今夜有暴风雪》，谁还会为北大荒襟湿感怀？

　　尊若闻香取一味，有感聪慧记一语；我这半夜书稿，倒还值。

　　　　　　　　　　　　　　　　　　　　　　　　　卢德卿之子张振宇 2011.11.30晨3点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