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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自然的光到内心的光——莫奈、梵高与现代主义大师真迹展百年西方绘画浓缩史

时间:2023-7-24 21:36:03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张瀚允

  “外出绘画时,试着忘记你面前的物体是什么,一棵树、一栋房子、一片田地,或者任何东西。只是去想这里有一个蓝色的小方块,这里有一个粉红色的长方形,这里有一条黄色的条纹。”百年前,莫奈的艺术实践为欧洲画坛开启了一段全新的时代。7月16日至10月22日,“莫奈、梵高与现代主义大师——意大利国家现当代美术馆真迹展”在遇见博物馆·北京798馆举办。本次展览汇集了36位世界级艺术大师的47件真迹作品,展品时间跨度从19世纪60年代至20世纪70年代,从印象的巴黎到抽象的纽约,揭示了诸多艺术流派以及著名艺术家之间的联系。展览打破了对艺术史时间线严格的归纳整理,为跨文化的艺术对话与实践提供了全新的渠道,让人们尽览100年来的西方艺术发展之路。

阿尔勒妇女(吉努夫人的肖像)(布面油画)
文森特·梵高

  莫奈的眼睛与梵高的心

  众所周知,现实主义强调的原则是艺术反映现实的社会生活,认为艺术是对现实的一种审美认识、再现和反思,所以作品应该关注现实人生、社会和自然。印象派和后印象派却听了直摇头。印象派表示:我们不刻画神明的光,我们只记录自然的光。后印象派表示:我们不在意自然的光,我们只注重内心的光。在欧洲油画的中心巴黎,现实主义和反现实主义的艺术流派激烈斗争着。巴黎每年都会举办以学院派的新古典主义为主导的官方展览“沙龙”,参展的人大都出自于皇家美术学院,拒绝年轻有为的画家参展。

  1874年,突破传统的画家们决定自己举办一场展览,参加者共29名,共展出165件作品。保守派的批评家疯狂地讽刺这些画作,莫奈和他的《印象·日出》就在其中,并收获了最多的嘲笑。借着《印象·日出》的名字,人们嘲弄这个展览为“印象派画展”。这些挖苦的话,反而为“印象派”命名。如今,印象派的传奇作品在全球各大博物馆中接受无数人的瞻仰与凝望,如本次展览的重头戏、印象派创始人之一莫奈的《粉色睡莲》。

  作为印象派最具影响力和代表性的人,莫奈长期探索光色与空气的表现效果,发明了“连作”画法,即对着一个相同的场景连续作画,来表现不同的时间和光影变化。在这些“连作”系列化作品中,规模最大的就是《睡莲》系列,不仅数量庞大,持续创作时间也最长。他甚至亲手打造了吉维尼花园,建造睡莲池塘。

  在《粉色睡莲》的画面中,画家将注意力放在局部小景,睡莲宽大的绿色枝叶漂浮在水面,一片片向湖面扩展,形体消融在弥漫着雾气的倒影之中,花朵绽放其上,整个画面朦胧而富有诗意。不同于其他大部分睡莲作品,这幅睡莲的色彩呈粉紫色,十分梦幻,且叶片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较为清晰真实的轮廓线,花朵的花瓣也非常紧凑,这也表明画家晚年的绘画风格与艺术理念正慢慢追回到具象的古典主义。

19世纪80年代起,法国兴起了后印象派。后印象派画家认为,印象派过分重视客观世界的描绘,主张艺术应该区别于照相,要揭示主观世界,重要的不在于写形而在于写意。但印象派画家总结出的色彩规律,在后印象派那里得到了很好的继承,使后印象派绘画的色彩同样出色,其代表画家梵高以明亮鲜艳的色彩和厚重的笔触而著名,他的色彩运用保留了印象派的冷暖和补色关系,搭配极具表现力。

  梵高在短暂的艺术生涯中创造了伟大的作品,他的作品不仅表现了对自然界和人类生活的观察,同时表现了他内心深处的情感和痛苦。展览中另一幅重要作品就是梵高的《阿尔勒妇女(吉努夫人的肖像)》,这是其最著名的女性画像之一。1888年,梵高从法国巴黎移居到了普罗旺斯的阿尔勒小镇,作品中的女士吉努夫人是当地一位咖啡馆老板娘。梵高很想为吉努夫人画像,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近,而且梵高是个“社恐”。于是,等梵高请来后印象派三杰之一的保罗·高更时,由“社牛”高更成功游说吉努夫人做他们的模特。梵高笔下的老板娘黑发黑眸,眼神平静,面色和善,嘴角略带微笑,似乎与画外的人们正在交流。从画作中,人们可以看到梵高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的病情,也看到了他笔下具有普罗旺斯地区代表性的女性肖像,美丽又充满生机。

粉色睡莲(布面油画) 克劳德·莫奈

  现代主义的后起之秀

  印象派启发了后来的艺术家们,他们开始更加大胆地突破从前的条条框框。20世纪初,西方艺术中心从巴黎转向纽约,百年之间,斗转星移,各大艺术流派如烟花一般,在各地绽放:新印象派、表现主义、立体主义、抽象主义、未来主义……而巴黎永远是探索新事物的理想之地,充满了新的想法和尖端的艺术风格。本次展览展出的“现代主义之父”、达达主义代表人物杜尚的《帽架》,正是过去百年内最为前卫的创造之一。在《帽架》中,生活中普遍使用的帽架悬挂在空中,在灯光下投射出像是章鱼、又如皇冠的影子。重要的不是物品本身,而是艺术家选中的这件日常生活用品在空间场所变化后,主题和视角也随之改变,器物的使用含义在新的标题和语境下已经消失。杜尚试图用这种方式打破日常用品的界限,并从认知角度去引发观众思考“到底什么是艺术”,试图将艺术从“庙堂之高”带到“江湖之远”。

  20世纪初,欧洲绘画艺术出现了一种全新的描绘方式,以纯粹的线条、色彩和体积块填充画布,让画面的构图充满几何图形的灵感。立体主义、未来主义和抽象主义便是沿着这一方向发展的几股艺术潮流:它们将画面中的色块分解成多个平面几何形状,制造出阴影效果,产生强烈的空间感。画面中具体的人物、物件、自然环境等形象,则被高度抽象化,变得难以辨认。

  展览中,罗杰·德拉·弗雷斯纳耶的《征服天空》等作品带有明显的立体主义特征,人物、桌子、树木等趋向抽象变形,通过块面化切割被描绘为几何形体,但其形象仍然清晰可辨。未来主义的倡导者翁贝托·薄邱尼刻意表现现代生活的暴力与快节奏,试图把运动、光和声转化成形体;作品《布索尼大师肖像画》中,一个个色块被安置在恰当的位置上,具有强烈的节奏感和秩序感。

帽架(装置) 马塞尔·杜尚

  20世纪下半叶,西方现代艺术中心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艺术家们将画布上的空间视作要去克服的限制和可供实验的边界,抽象表现主义、空间主义、动态艺术、欧普艺术等运动随之兴起。胡安·米罗的《恋人的哀悼》以符号代表月亮、女人、星星等形象,用孩童般的笔触描绘了女人在夜晚痛苦伤心的情形。杰克逊·波洛克创造了把颜料滴溅在画布上的“滴画法”,改变了传统架上绘画的观念,在《绘画A》中,绘画不再是通过形象或形式来象征地表现情感,而成了画家情感流泻的直接记录。亚历山大·考尔德作品《四个白色圆盘和红色橡胶》脱离了立体雕塑静止不动的概念,其动态雕塑,通过空气的流动或者观赏者的摆弄,每动一下都会展现出不同形态,让观者感觉到空气在流动、空间在转换……这些艺术家凭借独特而突出的艺术风格名留青史,他们的艺术作品与观念影响了世界范围内的艺术家,直至今日,人们仍能在后世艺术家的作品中感受到他们的风格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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