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9-15 21:17:43 来源:深圳晚报
展品《我与自己告别》。本版图片均由深圳晚报记者余海洪摄
展品《我是我自己的结果》。
当代艺术人物绘画作品之一。
█深圳晚报记者杨慧
坪山美术馆拿出整整六层楼的空间展示、有着18位科学家做顾问、展名取自于李约瑟编撰《中国科学技术史》……深圳当代艺术家系列之三“沈少民个展:沈少民的科学简史”日前开展,它是该系列中规模最大的个展。
“科学简史”需要耐心感悟
说起科学与艺术的融合,很多人会想到现代多媒体技术为艺术展带来的炫酷声光电效果。不过,这场以“科学简史”为名的展览,整体却异常朴素。从海报到陈列都以黑白灰色调为主,工业风的场景、专业的机械设计图纸、展墙上有些晦涩的诗句,都让观众意识到,这是一场没有“脍炙人口作料”的艺术展,观展者需要以更多耐心去感受和体悟艺术家的思考。
沈少民有着独特的艺术人生轨迹。上世纪50年代,他出生于中国重工业基地东北,上世纪80年代末前往北京,后出国又归国。他成名于2000年后的亚太当代艺术界。在大庆他创作了“骨头系列”“抽油机”等代表作品。3年前,沈少民定居深圳,携手深圳市人工智能与机器人研究院创建科学+艺术联合实验室。
沈少民创作研究的主题以及涉及的材料非常驳杂,有动物、骨骼、海盐、树木、标本、图纸、测量工具、大型工业机械、日常家电、生物意识、计算机、机器人、飞行器、人脸识别、虚拟技术等,涉猎艺术、诗歌、历史、纪录片、声音、科学和技术等学科,他把这些组合在一起,创作了属于个人所独有的科学简史。
作品展现艺术家独特思考
在坪山美术馆一楼展厅,观众会遭遇一座迷宫,不少大人孩子在这里排队等待进入。深灰蓝的迷宫内满是相同的门,四处相通又四处阻塞。在迷宫的尽头,AI算法模拟了观众自己与自己的告别,镜像和现实有着一样的真实与虚拟。
在展厅的二楼,端坐一把巨大的卷尺,这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黄黑色卷尺,这几乎是整个展览中最为鲜亮的一抹颜色了。这把巨型卷尺大到和成年人一样高,不免引来观众触摸的冲动。再抬头往上一看,高处还悬挂着一把一模一样的巨型卷尺。两把卷尺互相呼应,好似丈量着彼此的长度,沈少民给这件作品取名为《我是我自己的结果》。
三楼展厅的作品《竞技场》中,观众可以看到类似于昆虫或者半类人型的金属机器人,他们在一个剧场中做着神经质般重复无用的动作,颤颤巍巍,奄奄一息,如同走到尽头的生命体。
沈少民介绍,这些其实是退役的机器人或者是机器人研究中心的失败作品,它们见证了科技革命的兴起,也注定成为变革的代价,像是时代巨变中被遗忘的人和物。它们“无聊”而又“无用”的动作,唱出一曲科学与创造的挽歌。沈少民表示,虽然这些机器人是无用和失败的,但可能也是人类社会中最有意义的部分。“成功有成功的价值,但失败能让思考更深刻。”
一件名为《被控制的自然》的作品,外观看平平无奇,却给观众留下了最为深刻的体验。两套平日司空见惯的空调外机和内机,被分别置放于两个相同面积又相通的空间里开机运行。观众走进放内机的房间,墙上温度计显示是15℃,凉得冻人,而当观众穿梭到隔壁放外机的空间,温度却陡然上升,显示是50℃。这件作品让人们在短时间内感受到一种极端的温差,并从中有所领悟,领悟到我们每个人都对城市的高温作了“贡献”。这件作品的呈现相当简单和实在,并没有任何的花哨包装,却因为让观众用身体感知的空间体验而达到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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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建“基础设施”
编织当代艺术的深圳叙事
在坪山美术馆馆长刘晓都看来,深圳当代艺术呈现出个体迁徙、频繁流动的状态。深圳当代艺术家系列展作者,既有深耕二三十年的艺术家梁铨、周力,也有在深圳开启其艺术的重要岁月后又北上的蒋志,还有新生代的80后艺术家李燎;既有近几年离开学院迁徙到深圳的薛峰,也有处于候鸟状态、将深圳作为“落脚城市”的沈少民。坪山美术馆将他们纳入到深圳当代艺术家的范畴进行考察、梳理和展览呈现。“我们希望以此为深圳、为中国南方当代艺术生态搭建出一些牢固和有时间重量感的‘基础设施’。”刘晓都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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