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11-8 15:56:42
“我认出了世界——生于八、九十年代”展览现场
提到“80、90后”,你会想到什么?是唱片店和电玩城,还是蓬勃朝气与理想主义?随着“00后”的崛起,“80、90后”已经告别“新生代”的头衔,面临而立之年的困境。在全球化、信息化趋势的推动之下,受多元世界艺术形态的影响,生于上世纪最后20年的中国艺术家们有着更为成熟、自然的全球性艺术语言,他们将观念表达与社会介入作为一种创作本能。
“我们” 与“世界”
“ 我认出了世界——生于八、九十年代 ” 展览 现场
由银川当代美术馆主办,吕澎担任展览总监,王晓松、赵子懿策划的“我认出了世界——生于八、九十年代”艺术展,已于9月25日正式启幕。展览邀请了目前活跃于中国当代艺术创作领域的21位艺术家参展,其共同身份都是“80、90后”。本次展出的作品包括绘画、摄影、影像、装置和雕塑等传统艺术样式以及生物艺术、交互艺术等新媒介或无法归类的新艺术实验作品,共37件/组。
于瀛 《未完成的村庄》,数字录像(彩色,无声),2012年
上世纪80年代可谓当代史上最重要的分水岭之一,从在懵懂错愕中辨认世界为何,到自我接纳并成为当代世界的一份子,只不过短短20年时间。依托于这样的时代背景,“80、90后”从出生就成为“我们”与世界关系变化的“标本”。因为渐次打开的现实视域和信息世界、不断丰富的文化教育和物质资源,这一世代的人们表现出了一种全新气象。
童昆鸟 《红恐龙背上的终点站》,恐龙模型、电机、警报灯、玩具等,2018-2020年
本次展览以上世纪80年代为“生命”起点,从作品延伸到艺术家的内心世界,进而讨论他们所关心的问题及其应对方式。这些问题被汇集成“寓言推转世界”“亲密关系”“寻归失地”“人(类)啊,人(类)”四个单元主题,在展览中具体呈现。
“ 我认出了世界——生于八、九十年代 ” 展览 现场
每个单元尽量维持艺术家的年龄、性别和海内外教育背景比例的平衡。通过这种差异化处理,观众能够看到不同类型和身份的艺术家围绕同一问题所采用的角度和方法的异同。而展览的空间设置方面则有意从疫情开始倒叙,观众置身其中,能够与展场之外脱离,并从这个“隔离手段”中意识到这些艺术家所在 的 历史 段落。
杨迪 《黑镜子》,影像,2020年
王智一《欧几里得Ⅱ》,布面丙烯,72×50cm,2014年
本次展览聚焦于那些长期关注中国社会现象的艺术家,从他/她对现实议题和艺术史动向两个角度进行的回应情况做出判断与筛选。故呈现的所有作品不过是这些现实问题在展览现场的“缩写”。 时尚芭莎艺术(Harper’s BAZAAR ART)专访策展人王晓 松,就本次展览的理念与经历展开深入对话。
策展人王晓松
BAZAAR: 为何 选择这些“ 80、 90 后” 艺术家进行群体性呈现,他们的作品 有何特质吸引你?
王晓松: 我个人特别关注有社会 现场意识的作品,设计史的学术训练背景又让我本能地留意研究对象在历史框架中的作用。 1980年到现在不过40年的时间,可是从近些年的变化来看,似乎成了一个“断章”,或者像毛同强说的一个“段落”,叙述的主线是在启蒙之后如何真正拥抱世界或逐渐被世界拥抱,是发现世界同时发现自我的过程。 观察这一世代的艺术其实是想看这一世代人的价值观,理解现在也是悬测未来,这是由生物规律决定的。
刘昕 《眼泪系列》,人造眼泪、枫木结构、玻璃等,2015年
马海蛟 《不见彼岸》,摄影,2018年
BAZAAR : 本次展 览的四个单元体现出浓郁的抒情性和主观情感色彩,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王晓松: 你的提问让我马上想到王德威等人对近现代中国文化史中浪漫、抒情与现代性关系问题的研究,可能是近现代中国一种不自觉的文化心理特质吧。比如我从 小就被灌输着某种历史意识、批判意识,它们能动性地关联在一起,但是生活又不断告诉你需要提高自己的语言修辞能力,而且我缺乏真正意义上的哲学训练,故作深沉的话,装不像。 艺术虽然特别强调个体、主观,但我所关注的这类艺术在表达上很多是基于某种动机展开的思想过程,并不是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伍伟《退化的形》,木制家具、金属、纸张,2020年
胡佳艺《边界》,收藏级喷墨打印,60×45cm,2015年
BAZAAR : 与这些“ 80、 90 后”艺术家交流 与互动时,有什么新的感受与启发?
王晓松: 他们 脑子活络、知识面广、自信、表达能力特别强,在接受新的艺术语言、方法上没有任何违和感。 老一代艺术家为艺术奋不顾身的牺牲精神少很多,更多地是把艺术当作一种职业,我觉得这是一个艺术生态良性循环的开始。 在具体问题上和任何时候、任何职业的普通人一样,自然地会表现出“双标”,只不过标准更“洋气”些。
“ 我认出了世界——生于八、九十年代 ” 展览 现场
胡为一《现在吸进去的尘土曾经是座房子》,摄影,2021年
BAZAAR:希望通过展览达到什么效果?观众能获得什么?
王晓松:对策展人来说,群展的个人化表达更重一些。这样一个展览如果能让人意识到过往历史的偶然性就很满足了,每个人的选择都很重要,但也有无能为力,且行且珍惜。至于观众,觉得有意思就好,觉得没意思也可,只要能意识到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就行!
“我认出了世界——生于八、九十年代”展览现场
生于上世纪最后20年的艺术家们广泛吸收世界范围内的当代艺术精华,不断建立属于自己的崭新美学视角。这一世代人的基本艺术观念、立场与判断既是对其所属时代背景的映照,也与我们的未来密切相关。看完这些来自“80、90后”艺术家的作品,你是否回想起了什么?又有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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