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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山 —— 毛旭辉和学生们

圭山 —— 毛旭辉和学生们

展览时间: 20/07/11-20/08/15

开幕时间: 2020-07-11

展览地点: 曼谷三攀他旺区石龙君路24巷23号河城艺术中心二层201-206

艺术家

陈川 李瑞 刘仁仙 刘瑜 刘春柳 管赛梅 马丹 毛旭辉 苏斌 陶发 王锐 荀贵品

策展人

戴卓群

主办单位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曼谷空间


  当代唐人艺术中心曼谷空间将于2020年7月11日举办《圭山 —— 毛旭辉和学生们》群展,展出关于云南圭山的绘画创作系列二十余件。

  毛旭辉是85美术新潮代表性艺术家,也是“西南艺术群体”的领军人物,发起和组织了“新具象画展”。毛旭辉尝试采用象征、隐喻等的手法,炽烈地尝试更激进的绘画张力,反思个体生命的存在价值。

  十余年来,毛旭辉带领云南大学绘画专业的学生,每年往返云南圭山写生创作,成为其独有的教学传统。在经历了前卫艺术新潮的激荡和全球当代艺术观念的洗刷后,回到圭山,成为了从身体到精神的自觉回溯。毛旭辉将自己的学生们称之为“云南种子”,冀望与年轻一代在这里追寻大师的足迹,也在这里打开新绘画之门。



《圭山》前言

戴卓群



  圭山,云南高原一座平凡无奇的山,距省会昆明一百多公里。这里生活着彝族的分支撒尼人,直到今天为止,他们依旧居住在红土大地上由石头垒成的房子里。

  糯黑,圭山脚下一个被称为石头寨的自然村落,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省城的画家们便络绎不绝落脚这里。正值文革尾声,新旧交替之际,官方依旧动员文艺工作者深入农村腹地采风创作,而撒尼人聚居的糯黑村,因其独特的风情,吸引了画家们的目光。做为年轻学生的毛旭辉,也在大环境的影响下,于七零年代末,背着行李、画具,走进了圭山。

  圭山的撒尼人,生活闭塞、贫乏,却又宁静自足,他们种植土豆、苞谷、小麦和烟叶,人和牛羊环居在石头垒成的村落。画家们住进撒尼人的家里,与撒尼人同吃同住,在圭山,毛旭辉体味了对淳朴生活的敬畏,也真正感受到自然的呼吸,将身心融入,成为自然的肌体,自然亦成为自我。

  一九八零年代,毛旭辉积极投身于前卫艺术的大潮中,并发起和组织了“新具象画展”,成为85美术新潮中的代表性艺术家。毛旭辉尝试采用象征、隐喻等的手法,炽烈地尝试更新的语言更激进的绘画张力,反思个体生命的存在价值。同时,他以“剪刀、椅子”等生活中的日常物,指向当时对社会现实构成绝对性支配的“父权”,乃至背后更深层更广义的绝对权力,“剪刀、椅子”也成为后来公众对毛旭辉艺术的符号性认知。

  多年后,云南大学开设绘画专业,毛旭辉开始带二工作室的学生,每年往返圭山写生创作,久别揆违。十多年下来,圭山已经彻底成为毛旭辉个人魂牵梦萦的精神家园,圭山也成为了他独有的教学传统。云南大学地处边陲,毛旭辉工作室的学生,也大多来自西南各地乡村与城镇,对自然与那片红土地有天然的亲近。毛旭辉殷切地将自己一届届的学生称之为“云南种子”,撒播在肥沃的红土地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回到圭山,在经历了前卫艺术新潮的激荡和全球当代艺术观念的洗刷后,回到圭山,成为了从身体到精神的自觉回溯,“为什么就不能往回走?往前就那么正确无误?”毛旭辉一遍遍如此拷问自己。此时的圭山,在毛旭辉心中,绝不是隐逸避世的桃花源,而是滋养新艺术的沃土,是全新的出发,立足一片土地,一座山丘,毛旭辉希望和年轻一代,在这里打开新绘画之门。

  毛旭辉带着他的学生们,住在撒尼人的石头屋里,观察他们的生活,也体验他们的生活。糯黑的村民,一生都在这片土地上劳作,吃自己种的粮食,睡在自己建的石头房子,烧着柴禾、牛粪,鸡犬之声相闻。在这里,没有前,也没有后,时间是凝固的。

  圭山时间,一种凝固的时间,一种重复的时间,一种省思的时间,也因此成为了一种具有永恒性的时间。画家们在这里,一如山民,早出晚归,画朝霞和夕晖,画正午的苞谷地,牧归的牛羊,炊烟和大地的梦……圭山凝固进绘画,慢慢成为一种精神,一种守时独立抱寂寞的艺术态度,一种对绘画语言的孜孜不倦,也许,只有在一个停滞缺乏变化的地带,艺术才从容不迫。

艺术家介绍

毛旭辉

  毛旭辉1956年生于中国重庆,1982毕业于云南艺术学院美术系油画专业,现工作生活于云南。毛旭辉是中国当代极具代表性的艺术家,也是西南艺术群体的领军人物,80年代曾带领「85新具象」运动,在中国当代美术史有无可撼动的地位。从“85时期”开始,毛旭辉经历了“剪刀“主题、”家长“主题直到”日常史诗“系列的创作,其中以”剪刀“及”椅子“的符号物像闻名,历经三十载。艺术家用剪刀来象征权力的意象,起因于自身身体出了些状况,在生病期间出现对于线条与形体上的敏感性。剪刀造型的朴旧和真实,以及背后淡淡的色彩令人联想到时间的流逝,从中艺术家的心灵找到了平衡的共存。这些符号意义皆由当初的象征家国、封建及权力的投射,改变为对生命、死亡与亲情的隐喻。毛旭辉自80年代开始圭山组画系列,数十年来锲而不舍,是他对人情与乡土的关怀之作。

  毛旭辉的作品曾在欧亚各大城市展出,如上海、北京、香港、新加坡、纽约、旧金山、巴塞隆那、波恩、巴黎及伦敦。他的作品亦曾参展于多个具影响力的展览之中,如在纽约亚洲协会美术馆、旧金山现代艺术博物馆、香港艺术馆等。

陈川

  1987 年出身于四川 ,2011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油画专系,现工作生活于云南昆明。陈川的圭山写生风景,似乎持续在做减法和淨化。他的色彩走向鲜亮,形式走向抽象,在现代性的日光之下,反照出既新又旧的当下的模样。面对自发的绘画体悟和当代环境下各类思潮产生的碰撞,他不断地解局、破局,试图为那部分传统问题给出一个当代的解答。这个解答初露端倪,又不足够,是走向纯思的抽象,还是另辟蹊径,传统精神是否还能介入到其高度理性中稍作平衡,都尚待艺术家继续探索。

苏斌

  1982年出生于云南大理,2008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绘画专业,留校任教,现工作生活于云南。苏斌笔下的风景有着滇西浓郁而深沉的色泽,同时又结合了滇东南圭山地区红土上的村落和冬日山林的造型,浓郁,深沉,奇特。他撷取家乡鹤庆的潭泉地貌和红土圭山的熔岩山林组合出一个安全、宁静的家园,并表现出以美学捍卫自然不容侵犯的决心与愿景。

陶发

  1984年出生于云南,2008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绘画专业,现工作生活于云南。陶发,一位“离经叛道”的苗族青年艺术家,作品狂野、疯癫、感性并充满神秘色彩。他体验世界的方式总是感性的、迫切的、真实的,绘画正成为了他展现私人世界的有力媒介。陶发很少苛求绘画技巧,而是依赖于直觉和即兴灵感,运用大胆的色彩和书法般的豪放笔触,无论从绘画内容还是表现形式上,都保留着一种原生自然的品质。

管赛梅

  1986年生于云南大理宾川,2010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绘画专业,现工作生活于云南。管赛梅出生于云南白族文化发达的大理,在她的画中,可以看到西方现代主义诸流派如象征主义、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的影响,万物有灵的观念与生倶来深深根植于她灵魂深处。她的绘画是非常直率的经验表达,是人性本能的自在游弋,看她的绘画无需理论准备,只需放下所有尘俗偏见,让思绪在缤纷的色彩与稚拙的造型中自由游走,共鸣或陌生尽在感官之间。

刘瑜

  1987年出生于云南丽江,2012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油画专业,现工作生活于云南。刘瑜的画面中极少出现鲜亮色彩,要么黑要么灰,富于哲学沉思。这种视觉经验受启发于丽江白沙壁画这一存续五百多年的文化遗产,白沙壁画主要采用单线平涂,用色粗狂、朴实、古拙,但强调色彩的节奏感,对比强烈。白沙壁画最出名是其“黑壁画”,黑色做底,大量使用黑、灰、白调和色。刘瑜对白沙壁画的考察研究,启发了黑灰调子的创作。在圭山依然采用这样的色调方式,反复琢磨,创造着自己的形式语言。

刘仁仙

  1986年生于四川万源,2009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油画二工作室,现居于云南昆明。刘仁仙一直探索研究绘画本身的表现力,关注身边与自己有关的人与事。他既不画“大题材”,也不画应景画,只是踏踏实实地画自己身边的人和物,一方面赞美这些对象平凡的精彩,一方面寻找更适合自己的方法技巧,并不厌其烦地一稿多起,实验各种绘画语言间的不同张力。

马丹

  1985年出生于云南,2008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绘画专业,获学士学位。2011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美术学专业,获硕士学位。现工作生活于云南。马丹的绿色童话来自圭山的阳光和夜晚的梦境,肥硕的向日葵、天真的女孩、游戏的黄鸭、蜿蜒的红土路又沉浸在各自的幻想中。让我们想起法国人卢梭(Henri Rousseau 1844-1910)创造的幻想世界。在所有原始派画家的目光里,世界一直保持在符合幻想的状态。天真是这类画家的天性,艺术是保留和弘扬这种天性的最好方式,现实的嘈杂被轻易地抹去了,它们是不能带进绘画中来的,艺术的王国只培育单纯和宁静的事物。

李瑞

  1983出生云南哈尼族,2008云南大学艺术学院毕业,现生活工作于云南昆明。李瑞的艺术与其说受到了圭山的影响,不如说是在与圭山唱合。自然成为了泛灵论色彩的自然,他的艺术的烈度恰恰不在于自然风景的充盈丰沛,而在于重新召唤诗意的醍醐灌顶。荷尔德林吟唱道:就连璀璨的星空也不比人纯洁……大地之上可有尺规?对诗意栖居的追寻无缘从另一个方面宣告了尺规的丧失,心灵的慰籍以及心灵生活本身再一次重新成为了万物的尺度。因为,李瑞艺术的潜在逻辑在于,是人的心灵赋予万物的秩序、运行与诗性,艺术的神秘世界本应是为了造魅而生的。

刘春柳

  1988年生于中国四川省彭州市,2012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影视动画专业获学士学位,2017年毕业于云南大学油画专业获硕士学位。现生活工作于云南昆明。刘春柳笔下的大树是生命存在的象征,善恶美丑在这里汇聚和展现,各种生命形态相互竞争和纠缠,这是幻想的世界也是象征的世界,奇幻的描绘了生命存在的勃勃生机与充满邪恶力量的张扬并置的画面,天使和魔鬼,美丽与邪恶,创造和毁灭的力量,冲击着观众对世界的陈旧的直观印象。

王锐

  1987年出生于重庆,2010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绘画专业。王锐的山林树石犹如浸润在春天的细雨中,洒满温情。然而初到圭山,只是感觉和自己的家乡稍有不同,这也是每一个初到圭山的艺术学子同样存在的疑惑和失落,只有领悟了圭山作为原始生命力存在的真谛,领悟了圭山甘于承受寂寥的气质,圭山才会彰显它的影响。经过一次次咀嚼圭山的核桃,在圭山乳头状的山上恣情奔跑,王锐领悟了心平而天地坦的意境,领悟中国文人山水中的澹泊远致,描绘出一幅柔情无限的云南山水。

荀贵品

  1985年出生于云南,2008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绘画专业,获学士学位,2011年毕业于云南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美术学专业,获硕士学位。在尝试多种方法、风格之后,荀贵品最终被色彩本身的魅力捕获。他的磅礴,富有生气,在色彩的物理逻辑中隐藏自己的诗句,在诗性的具像呈现中构建一个色彩的意象世界。然而,乡村的生活体验使他能够非常深入地洞察自然的平实与真切,于是他的意象世界更加坚实而厚重。

 

“云南种子”和我

毛旭辉



  “云南种子”首先是一种希望。希望什么呢?我和张晓刚、潘德海这代人,是从20世纪80年代挣扎出来的,生活在昆明的艺术家,80年代对中国的文化、艺术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年代,我们这代人的后代也大多出生在80年代。2001年,我回到大学教书,接触的学生以80年代出生的孩子为主,建立在这些基础上,我对“20世纪80年代”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今天被我称为“云南种子”的艺术家,都是云南大学培养的,我参与了培养的过程,看着他们成长,也灌注了我的心血和期望。80年代是我的青春,也是我奋斗的年代。

2010年,在“过桥米线”展览时,我极力推动这些出生在80年代的学生画家走向社会,我把他们称为“云南种子”,这个称谓是出于我对他们的爱,也是对他们的希望。

  我们这代人都有一些抹不掉的浪漫情怀,艰苦的社会环境,激变的社会意识,梦想才能支撑我们生存。没有理想和梦想,今天的很多事情都是不会发生的。我很自然地把这种理想,这种着眼于未来的情怀,寄托在这些80后的种子们身上。因为这种缘分,我在学校教书接触到一批又一批80后的学子,我在他们身上看到创造性。他们大多出生在云南的某片山区,某个村落,某个乡镇,带着植根于土地的淳朴。圭山教学使我有机会与他们近距离接触,发现他们身上的特质——与生俱有的,带有原始色彩的,土地般的纯粹、亲和,让我对他们产生幻想,这么好的种子应该成才。我们经过80年代的奋斗积累了很多经验,应该能够引导他们走上一条比较纯粹的创造的道路。我确实抱着这种希望。我接触到第一批学生是2004年,云南大学设立了绘画专业,聘请我任教,我有机会面对这些孩子,和他们长时间的接触,在一起画画、娱乐,发现他们身上的某些素质确实与我年轻时不一样。他们和土地的关系更近,而我出生和生长在城市,尽管我们年少时的城市与今不同,与自然比较亲近,但是他们的出身更加纯粹,就是农村,甚至还有同学出生在比较原始的哈尼族、苗族、彝族、白族部落,我对他们充满好奇。他们的确有种原始的力量,从自己的社会群落中带来了原始的、纯正的土地般的气质。教育不禁接受了他们的出身,而且肯定了他们身上带有的纯朴价值,对他们的创造力充满期待。

  他们出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社会背景下,我对当时的农村生活不是很了解,去采风、写生时的接触也很有限,这些孩子真的就从大理、丽江、元阳等偏远乡村走了出来,对他们产生好奇,产生天然的好感。和他们相处的十年当中,我看到了他们身上更多优良品质,生活观念淳朴,一边创作一边参加家乡的农耕劳作,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群体。我自己没有这样的经验,怎样把这样的学生引导到当代艺术创作中,也是难题。

当代艺术的环境变化是很大的,云南的现代艺术运动“新具像”、“西南艺术研究群体”对80年代做出积极回应和介入。我再指导他们时,已经是2000之后,国家的政治、文化发生很大变化。通过大学教育,把这些来自土地自然的学生引导到当代文化艺术情境中。客观而言,感谢云南大学给了我这个引导学生的机会。我们的教学采用了比较特别的方式,就是把他们引向圭山,引向他们比较熟悉的生活方式当中,告诉他们,这种生活,这种与自然、土地在一起的生活,也是我们从事当代艺术的重要因素。被我称为“云南种子”的画家,都对自然抱有特殊情感,看到他们的创作能够找到他们从下就熟悉的环境、纯朴,我就很想找到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状态。

  我一直在寻求与艺术机构合作的机会,去全面介绍云南种子的创作。每一次展览机会,我个人都会感到很欣慰,好像完成了期待已久的一个夙愿。我们一直在推动这些年轻艺术家的创作,希望他们作品当中的绿色价值,能够给中国当代艺术注入一种回归自然的力量。我也很高兴看到,这些云南种子在社会上产生的越来越多的影响力,生活在云南的艺术家,天生就具备了非常好的自然环境,这里本来就是多民族共存的文化氛围,从区域文化的角度来看,云南种子们也有区域文化的传承。云南的优秀艺术家前辈,都和云南的大山大水有密切关系,从中获得灵感。今天的社会变化导致了我们今天对环境、对自然可能有新眼光。随着经济发展,我们的环境正在发生变化,遭到当代发展带来的巨大代价,现在空气、绿色这些过去我们生活在云南不在意的东西,反而成了今天的普遍问题,成为一个当代问题。所以,我想由这些来自自然和土地的艺术家,通过他们的创作能够再次给大家展示自然和土地的诗意、魅力。自然是个永恒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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